最后的选择

“我以为是什么尖锐的问题呢。不过你也该有疑问。其实很简单，我当时帮你实际就是帮我自己。如果查尔顿用你，你会全力去开拓中国业务的。那样肯定对我有帮助，而且我们肯定有机会合作。我帮了你，就是帮我自己。我把这种帮助看成是互惠互利，并不期望你的任何回报和感激。有一种帮助，人们比较实际，帮助之前就先想要什么回报和利益。帮助之后也要不停地提醒对方，否则下次就再也不会帮忙了。这有些市侩。最高境界的就是真正的修女或基督徒。他们甚至会帮助敌人，对手或对他们构成危害或伤害的人，像麻风病人或艾滋病人。这种帮助不讲回报，也不讲互惠互利，是一种超凡的帮助。我做不到，我想你也做不到。”露易丝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，到卫生间冲淋浴。

听完露易丝的话后，肖翰心里一阵感动，他真希望下午不要再回办公室去工作，他想抱着露易丝，想再跟她做爱。他也来到卫生间，帮她搓背。

“当然，还有些其他原因。当时我已经爱上你，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。我如果告诉你，你会因为感激我、想报答我才来爱我。我不要那种掺杂成分的爱，那种爱随着你的感激报答完之后就会消失。我就是要你真心的爱，因为我对你也是真心的爱。”

露易丝说着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肖翰的胸脯。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就是喜欢上你这个胸脯光滑的中国人，让我索性再告诉你一件事。你如果不问，我可能永远不会开口说。昨天晚上我们在旅馆分手之后，我马上去找‘部长先生’，他当时还在律师行，刚开了一个高级合伙人的会。我和他一起给市长打了电话，市长正在等待向省长汇报工作。我们只能简短地同市长交谈，告诉他这笔业务要自始至终按照北美上市公司的准则来办理，一切有可能引起利益冲突的事情都要避免。市长说他马上调查，并会作出妥善处理。他随后问‘部长先生’在第一安大略和查尔顿之间，哪一家更有资格做主承销商呢？‘部长先生’说：‘选择你最了解、最熟悉的证券商，你必须最有信心同它合作。因为以前谁也没做过。’市长又问我的意见。我说：‘找你接触最多，印象最深，你最有信心的证券商。’我猜想那天晚上市长花了很长时间同邱隆祥交谈。他们甚至有争执、争吵，最后还是市长作了最后的选择。”

肖翰抱住露易丝，“我们晚点去工作，我对你的爱来得太迟。但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。”

“嗨，这可不行。我就知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感激我，我可不愿意。我们得赶快起来冲淋浴，回到公司去工作，不过今晚你得好好请我吃一顿。然后你再让我知道你多么地爱我。”

露易丝和肖翰冲完淋浴，又匆忙吃上一点东西，离开了公寓。

“你告诉你妻子你很快要回中国了吗？”露易丝在车上问。

“说过。她说她只有亲眼见到我才肯相信。”

可怜的女人。她大概还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爱上另一个女人。露易丝心里想，但她没有说出来。

下午查理找肖翰，告诉他开始全力准备下星期即将开始的尽职调查。爱德华也把肖翰叫到他办公室，让肖翰打电话给市长，代他向市长表示感谢；告诉市长，查尔顿会全力以赴办好这笔中国企业的海外上市融资业务。“还有一件事，我考虑再三，还是想让你直接同市长谈。我很担心你在中国做业务期间，会因为你过去的政治问题而受到影响和干预，你仍然拿着中国的护照，你仍然会被拘留或者受到干预。我不希望因为你而使这笔业务受任何影响。你请市长作一个书面或口头的担保，保证你在中国期间不受任何影响和干扰。”

“市长不会这么做的。”肖翰很肯定地说。